那鞭
当孩子呱呱坠地的那一刻,给并不富裕热闹的家中带了丝丝喜悦,睁开眼,看见那矮个子小眼睛的女人,和那并不高而又微胖的男人,我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这世我挚爱的人,而且永远都摆脱不了的人。因为血浓于水,永远割不断,舍不了。
一切都在时间长河里暗自发展着。
少时的记忆并不很多,留给父母的便廖廖无几,而一切又回到从前。
……
父亲是一个从农村里打拼出来的小个体经营户。小的时候,他并不喜欢我,因为未读多少书不懂得多少先进的知识便有一种土生土长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至此听母亲说他从未抱过我,但现在他不会不爱我,反而天天跟我斗嘴,跟我争台,有时故意让我,但是有一件事,我永生都不会忘记——那一鞭。
那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却纵然引起了大风波,小时候的我是个爱哭鼻子、惹人嫌、害怕迟到而又贪睡的家伙,一般在家中吃早饭后才出门。这不,闹钟响后,为了赖床,为了睡几分钟,结果这一睡,便是2个小时。当我起来时,饭早已做好,我却急得眼泪哗哗直下,当简单洗漱完毕后,背着书包准备出门时,却被一声“吃了饭再走”喊了回来,我是个急性子,唰的一声说了句“我走了”,便准备一路狂奔,结果被抓了回来,被父母逼着吃完了才准走。不得已,我开始耍我的脾气,犟着不吃,眼见碗中的面条在水的作用下一根根膨胀,慢慢地由原来的半碗变成了满满一碗,还一边哭,父亲已经在工作了,妈妈前来温和的劝我,“吃吧,吃了去上学。”我犟着不吃,妈妈又劝我,“吃吧!不吃会饿的,”我仍坚持着,而爸爸却听得火了,“你,吃不吃!”他带着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我,“不吃!”我气志高昂着说,攸的一声,他从旁边的地下捡起一根绳子,那是一根绑劳物体的一种很宽的,用塑胶做成的绳子。打在身上很疼,被打的地方,一块红,一块紫的,我本能的用手护着头部,只听“啪”的一声鞭子从我的头上劈了下来,以至,靠近我的桌子,也未能免过这劫,我闭上了眼睛,担心着下一鞭。这时爸爸却停了下来,母亲拉着喘着粗气的爸爸,叨叨的说着些什么,好似“若打坏了怎么办……”我一直在哽咽,后来的后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直到我真正懂事起,我才知道,那都是为了我好,爸爸妈妈经过文革,经过饥荒,一粒米,就可以救活一个人的命,他们希望我能够珍惜粮食。
那鞭我懂得了许多,父亲的大爱母亲的小爱,母亲是船,父亲是帆,载着小小的我驶向成功的彼岸,不管父亲的爱如何表现,是好言相劝,是“行动”上的爱,是母亲的唠叨,还是父亲的嘲笑,是父亲的饭菜,还是母亲幼时的辅导,都是浓浓无私的爱,都载着满满的情,温暖着我们。
那鞭真的很疼,因为载着那浓浓的父爱,所以我无怨也无悔。